道,“我第一次尝的时候简直是大吃一惊。谁会想到这两个听上去完全不相及的东西组合到一起,会是如此奇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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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食的行为了。再美味的食物到了我嘴里,也是如泥土一样索然无味。诚然我的身体可以吸收食物的能量,但它们对我的吸引力远不如咒灵的残骸和人类的恶念。不过我还是拿起筷子,机械式地把食物往嘴里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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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我作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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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也有了谈兴。他同我讲,当年他大学毕业后,确实回到了老家,在父亲的农场干了一年左右。或许是命运使然,父亲在冲洗场地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磕到了后脑,只能卧病在床。他不善经营,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家里的产业落败,就把农场转让给了父亲的老朋友,专心照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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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欧律狄刻的故事吗?” 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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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家想带死去的妻子回到人间,但是他的回头一切努力化为泡影。”我点点头,“一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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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法把一个注定要死去的人留下。” 他悲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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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一个接近瘫痪的老人是困难的。除了进食与如厕的不便,长久的卧床让老人患上了褥疮。山本说,他只能一点一点看着父亲的身体在他活着的时候腐烂,而老人彼时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只能用眼睛传递精神所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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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就时常感慨,为什么动物可以有安乐死,而人却不被允许。” 他长长叹了口气,“连生死都无法掌控,真的是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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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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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他去世了。”山本简洁地说。他仰起头,眨了眨眼睛,复而对我说:“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情。真的。” 他告诉我,也因为父亲的事,他跟他的妻子决定保持丁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