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已经清晰可见,也许是胜利者特有的伪善,绘梨畅快的心情当中突然多了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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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两面宿傩会面对怎样的结局。她也知道,无论他说出了怎样凶狠的话,这就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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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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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骄傲的人、这样凶恶的人,这样坏到骨子里、全然漠视他人的人,他不值得一句同情,也绝不会接受他人的怜悯——她也不会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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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在胸腔堵成一团。有担惊受怕最终雪耻的痛快,也有一点感伤。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如果能再见面,你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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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是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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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太纵容你了。”说完,两面宿傩失去了对话的性质,他转身挥了挥手,示意绘梨快滚。\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