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一众哈欠连连的人反应过来，对抱着两岁孙子的大儿媳招招手：“明天还有的是事忙，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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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带了头，实在扛不住的一众女眷和孩子便都跟着离开。男人则不行，他们得轮流巡逻，虽有家将守卫，可今时今日这样的情况，多谨慎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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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衍做好安排，只留下时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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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十安的身份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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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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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衍不意外，侄子脑子向来好使：“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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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没有其他路可走了。”时绪看向三叔：“除非……时家要舍弃小妹，让子孙世世代代做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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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看着我做甚？是觉得我能舍弃家人，还是觉得我能忍得了让后代做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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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衍气笑不得，抓着手边喝空的茶碗就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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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绪轻松接住，在手里转圈玩着：“时家没有骨头这么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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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说这话。”时衍敛了笑容：“若踏出这一步，时家就成反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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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叛国贼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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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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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俩苦中作乐一番后又都叹了口气，反贼也好，叛国贼也好，都是要遗臭万年的事，要不是万不得已，谁想从中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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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城时，我以为会要折在那里。”便是此时回想，时衍仍清晰的记得那种生死间徘徊的感觉：“禁军这些年是越来越不行了，可我们就这么点人，又在高处做着靶子，用车轮战也能耗死我们，可结果远比我想象的要好。不止是那些突然出现的弓弩手，还因为城墙上有人留出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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