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的，今年二十六。其他妃子要么怀不上，要么留不住，若非他早年就被立为太子，又被国师带在身边教导过，其他方面无可挑剔，太子之位怕是难以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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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似嘲似讽，言十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也不去看时不虞的神情，就这么垂着视线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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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入宫三年才有了动静，她知道父亲有多盼着有个皇子，担心只是白高兴一场，找借口悄悄出了趟宫，戴帷帽掩去面容去了两个药堂，确定是真有喜了才告知父亲。父亲也被吓怕了，听闻民间有说法，怀胎三个月前不声张，胎能坐得更稳，便未宣太医，也未告知任何人，只两个人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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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他只听母亲说过一回，在他十四岁生日那天，可他到现在都能清晰的记得母亲当时脸上的神情，那段时日短暂的美好，就好像是痛苦的沼泽地里开出的一朵花，支撑着她熬过一个又一个难关，蹒跚着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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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一开始并不知道母亲有了身孕，母亲也不信他，一直到把我生下来送走了她才说。外祖被吓得够呛，担心事情暴露牵连家族，立刻找机会外放，在外任官六年才敢回京。在这六年里，他做了多手安排，挑了家中聪明的孩儿送去安全的地方，留下足够让邹家东山再起的金银等等，那些送走的孩子，至今未有回到邹家。他很清楚，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隐患，他现在杀我也已经迟了，皇帝不会信他，他便只能助我，只有让我成事，他邹家才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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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十安又笑了笑：“母亲把整个母族都算计进去了，至今外祖母都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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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家只有你外祖和外祖母知道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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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大舅知晓，外祖担心他若有个万一，邹家无人知道这些事把我弃之不顾，我母亲疯起来会把整个邹家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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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虞感慨：“你母亲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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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但也疯狂。从小只允许他做一件事，但凡是他做了点与此无关的事，她就会排除万难的出现在他面前，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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