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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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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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妃似乎也认出了他，突然挣扎了起来，张着嘴“啊啊啊——”地叫着，喉咙里却是吐不出来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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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已经把嗓子毒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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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公死死咬住牙，前两日刚送走了自己的夫人，府上的白绸都还没有撤干净，如今又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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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愈发肯定，定要置侯府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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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正打算出去，床榻上的朱贵妃突然伸出手，去牵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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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公看着她脸，从中辨别出了几分焦灼的神色，疑惑地问道：“阿柔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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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妃吃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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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是说不出来话了，此处乃寝宫，没有笔墨，朱贵妃便用手指头蘸着药碗里的汤汁，让朱国公摊开手，在他的手内心，写起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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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昨夜灌了半夜的药汁，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胃，才把人救出来，朱贵妃去掉了大半条命，此时能醒着，已经是奇迹，动一下都要耗费好大的力气，几个子写得格外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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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公认真地看着她一笔一划地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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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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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字后，朱贵妃似乎又写了一撇，外面突然进来了一位太监，立在帘子外打断了两人，“娘娘，刚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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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公大抵猜到了她要写什么，说太子不是她教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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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用说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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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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