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院子里的说话声落入屋内钱云归的耳中，那双如水般温柔的的眼睛，一瞬之间笼罩出了一层浓浓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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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霁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问道：“大夫可有说，三娘子得的是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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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归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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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我不后悔，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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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自己的运势，性命，换他一世安康，即便这是一场梦，她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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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苍白笼罩着悲伤，身上却又有一股淡定的坚毅，目光彷佛穿透了生死之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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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活了两世的白明霁，也无法做到她的这份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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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鹤、阮嫣、孟挽，还有国公府满门，这些上辈子本该活着的人，因为她和晏长陵的干涉，命运才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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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隐见和钱云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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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霁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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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阵，白明霁注意到她腰间挂了一枚符，想必是为了驱出病魔的符咒，与寻常的符有些不一样，倒是头一回见，好奇问道：“三娘子这符，是从哪个寺庙里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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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归轻笑，“普通的平安符罢了，少夫人若是想求，下回我也替少夫人求一枚平安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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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她倒是有，还是个永久的，“三娘子身子弱，好生将养着，待病好了，你与三娘子一道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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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归含笑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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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明霁看得出来，她的身子已接近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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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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