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李高垂目道：“多谢陛下，对方早已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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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句恶人自有天收，说得没错。”皇帝轻叹了一声，“既如此，你就安心地陪着朕吧。”说完便一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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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帝彻底睡熟了，李高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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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夜里皇帝没去太后那，也不用人再盯梢，李高吩咐底下的人好生伺候皇帝，自己回了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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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李高提着一盏灯笼，没乘撵桥，一路从明阳殿走到了敬事房，近段日子天色好，夜里月光明亮，李高脚踩着地上的银辉，任由自己的身影铺洒在身后的夹道内，每隔一段距离，夹道两旁便放置着一盏灯，昏黄的光晕连成了一片迷沱的光廊，人行走其中，很容易恍惚，不知道是不是适才被皇帝提及了过往，那些早被封存在李高脑子深处的回忆，慢慢地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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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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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想吃天鹅肉，说得就是你这类没有自知之明之人，你简直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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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我留你一条命，已是菩萨心肠了，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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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突然充斥着一阵嘲笑和谩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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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登徒子流氓，就算赶了出去，怎能根治得了他的毛病？说不定还会去祸害别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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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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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对，阉了，把他那玩意儿拿去喂狗，从今往后有心无力，再也没用武之地，才能杜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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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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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穿梭了八九年，再次传到身上，依旧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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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他，仇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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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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