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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趔趄一步，被白明霁一把扶住，“晏长陵，冷静。我知道你承受不住，可咱们都还活着，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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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陵没说话，但没再往前冲了，脚步慢下来，努力地在稳住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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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心梗堵在心口，始终咽不下去，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可那心梗，下去了又上来，一波比一波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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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霁扶不住他，跟着他一道跌在了地上，不顾膝盖的疼痛，跪在他跟前，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晏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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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晏长陵的目光已空洞，颤抖的眼角猩红如血，上辈子的恐惧，惊涛般涌来，压得他踹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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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霁从未见过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泪落下来，一把抱住了他，知道他害怕什么，“不一样的，晏长陵，这辈子不一样的，你不是告诉过我，一切都是巧合吗，我们改变了这么多，结局也一定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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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白明霁一遍一遍地重复道：“一定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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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是不出声，白明霁搂着他，哑声道：“你别这样，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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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陵的眸子终于动了，偏过头，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我知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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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艰难地站了起来，伸手扶起了白明霁，脚步虽还漂浮，但总算踩在了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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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往老夫人院子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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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长廊，晏长陵的脚步才慢慢地稳了下来，转头看向沈康，脸色冰凉，沉沉地道：“让他消停点，在我进宫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他想死，没人想陪他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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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早就被他适才的反应，吓得腿软了，“主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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