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等着人族终有一天来围剿我。只有离开人界,我才能自由,成为完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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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相信你曾经是人族了吗?”李堂聿红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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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或许是吧,我生在他死在的那座岛,或许我曾存在那具身体,不过不管是身体和记忆都没有了。我也不清楚,我还是不是他。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想做的事,接着去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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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重要吗?你只是不记得,你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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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越抽走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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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要和我在一起吗?”李堂聿红着眼睛握紧拳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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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越回头看他,似笑非笑道:“你不会说要把自己给我吧,我承认,我有些心动。只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本来就在我手里,我要你不过是我一念之间的事。别闹了,在这乖乖等我回来。”说完,他走出寝殿,门缓缓在他身后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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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堂聿坐在塌上,直到夜色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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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越回来时候,看到桌子上的菜还是冒着热气,他看了一眼垂头在旁的侍从,此时早就过了晚膳的时辰了,不知道侍从热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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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越叹气道:“怎么不用膳?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妥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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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堂聿像是才回了神,他抬头看他,张口想说话,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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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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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堂聿疲倦道:“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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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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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常越在放着一桌菜的圆桌旁椅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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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堂聿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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