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怪物的祂 第302节

这十年间，神灵很认真地学习如何照顾一个凡人，还是一个体弱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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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当凡人与神灵缔结神誓盟约后，凡人能与神灵共享寿命，只要神灵不死不灭，凡人亦能得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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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神灵即将堕恶，这桩神婚更多的是为了挽留神灵停滞人间，而非为凡人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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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亦是一身病弱，两者的命运纠缠不休，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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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灵的照顾下，纵使她每次斩杀幽河的鬼怪到极限，或者逆天而行描摹神咒，皆能平安地渡过，可见神灵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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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对此感念在心，知道神灵对她的偏爱、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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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她越发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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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神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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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嗯一声，她没有说谎，神灵能感知苍生的喜怒哀乐，在神灵面前没有撒谎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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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蜷缩在神灵怀里，像是要从祂身上汲取更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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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轻轻地拍抚着她纤瘦的背，那张面对天下苍生时皆能平静无波的脸庞难得露出苦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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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抬头瞥见，突然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能让神灵露出这般人性化的一面，将高高在上的神灵拉下神台，令神灵沾惹上凡人的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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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神灵堕恶，也有凡人的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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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伸手攀住神灵的肩膀，朝祂凑近，望着神灵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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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代表神性的金色的眸子里，金色已经非常浅淡，浅淡到就像夜间的烛火，在风中摇曳，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被染上无尽的邪恶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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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看到神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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