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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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阵阵发黑，昏暗的厉害，耳朵却是灵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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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了长剑插入土中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在她鼻翼间蔓延，眯着几欲阖上的眼眸看去，是宁舒半蹲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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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沉痛之色将她整个人衬的犹如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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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遇到自己，宁舒本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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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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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一开始就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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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杀了洛尘注定了她对其感情复杂，即便是也曾帮过自己的宁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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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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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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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宁舒夹杂着愤怒的委屈控诉着自己，即便是到了此刻，她啊，仍然是没有说一句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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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果然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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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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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爱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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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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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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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活着都是艰难万分，每日都是度日如年，睁开眼睛就是被恨意驱使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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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会理解除却怨恨、仇视、嫉妒等复杂恶意感情之外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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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那样干脆而长久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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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明州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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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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