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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翊一愣,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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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起来刚想走,没忍住回头小声说:“王妃生病了,我……我能去探望探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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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恂抬手招来殷重山,也没在意:“去吧,别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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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翊忙不迭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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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重山一言难尽看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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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就算是个男人,好歹也是世子的长辈,放他去看病榻上的“小娘”,于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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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恂没察觉殷重山的表情,吩咐道:“把姬翊收到的方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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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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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姬恂眉头轻蹙,“光禄寺可将鹿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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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重山绷紧唇角:“还没,属下这就去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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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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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重山颔首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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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恂慢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笑了两次,罚你两年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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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重山脚下一滑,差点脸朝地摔门槛上,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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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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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步床内放了两三个炭盆,将狭窄的空间熏得恍如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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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长随正跪在榻边给王妃小心翼翼擦拭脸,唯恐碰疼了他,瞧见姬翊进来躬身一礼,捧着水盆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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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翊亲自将那筐枇杷搬来拔步床搁好,瞧见不远处轻薄床幔随着热气缓缓而动,隐约可见里面躺在榻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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