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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单膝跪在她脚边,颔首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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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抄秋注视着火苗,羽睫微微一眨,两行泪从素白面容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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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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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垂着头没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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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姬抄秋面上没什么表情,冷艳清贵,一举一动皆是雍容,她垂着泪,语调却漫不经心,“……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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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这般轻易便被火药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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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事怕有异样。”亲卫道,“早在三月前扑鹿台火药便已布下,虽筹谋得当,但璟王聪慧过人,在探查扑鹿台时也许会发现端倪,不该如此粗心大意,且……还是为救太子才这般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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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太医都查过那具尸身,连姬抄秋也看过,必然是姬恂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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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抄秋伸手抚去脸上的泪,眸光淡淡道:“他想顺水推舟害死姬竤那蠢货,没想到自己却折了进去。本宫这个皇叔,生不逢时,时运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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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得不合时宜,死得也不应时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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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风从窗户刮来,将烛火吹得胡乱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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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抄秋艶美的脸上随着光的影子不住变换着,她漫不经心倒了杯酒,颔首倒在地上,泪水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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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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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正要离开,却听大公主祭完酒后,忽然心不在焉道:“璟王妃是不是在护国寺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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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卫回道,“听闻璟王妃体虚病弱,患有心疾,受不得惊吓,所以在护国寺已休养小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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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抄秋满脸泪痕地笑了笑:“皇叔离去这种大事,怎能不让枕边人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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