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亲昵地叫着“明忱”“阿翊”,却句句皆是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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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残废了……”燕平帝耳朵嗡鸣,并未瞧见姬抄秋的神色,“虽然老三胆小无谋,但只要璟王宁王一脉绝了后,便对他产生不了威胁,勉勉强强能坐稳皇位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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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抄秋看着她的父亲,颔首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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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父皇以驸马一族的血逼退她不该产生夺位念头时,她便已彻底死了心,不再妄图向燕平帝乞求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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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想要,那就不择手段去争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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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翊不像姬恂,还未长成羽翼,不动脑子就能将人轻轻松松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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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帝正想着,忽然感觉喉中一阵腥甜,胸口剧烈起伏两下,一口血猝不及防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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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下意识朝姬抄秋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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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抄秋也体贴地伸手握住父皇苍老惨白的手腕,眼眸潋滟,漂亮却没有光芒,像是件漂亮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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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道:“父皇,可有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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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帝这段时日头脑昏昏沉沉,根本不清晰了,对上姬抄秋无情无感的眼眸,似乎清醒了一瞬,艰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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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抄秋眼泪倏地落下:“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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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帝一哽,怒目圆瞪,几欲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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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之尊如今被困小小床榻上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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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抄秋似乎觉得这一幕很有趣,歪着头目不转睛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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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锵”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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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闪身而来,倏地拔剑将几道流矢一一格挡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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