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额前的发拂到耳后,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一阵阵地抽疼,放轻声音:“我从宫中回来,听说楚家被查出十大罪状,楚家满门被判流放三千里,看姬恂的意思……似乎没想他们活着到流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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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眼瞳干涩地一动,好一会才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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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仇恨之人遭了报应,楚召淮也不觉得快意,甚至称得上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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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知越来越担忧:“召淮,你先在府中安顿下来好好静养,等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动身回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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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快则快。” 楚召淮摇头,“明日或后日动身,恰好能赶上外祖父的寿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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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知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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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快马加鞭回临安,也赶不上白老爷子的寿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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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浑浑噩噩多日,早已不记得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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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临安路途遥远。”白鹤知小心翼翼和他商量,“你病还没有好,若是因为赶路再发病,外祖父定会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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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木然好半晌,呢喃道:“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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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知一愣,一时没明白这个“不会”是否认不会病发,还是外祖父不会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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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明显累到极致,白鹤知也没有让他多费精神同自己说话,轻手轻脚将他外袍脱下,扶着人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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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是白鹤知之前就让人收拾出来的院落,只等着过年回去接楚召淮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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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番辗转,总算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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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知为他盖上被子,将烛火熄灭,转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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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跟随他的长随已被姬恂暗中杀了,门外候着的小厮小心翼翼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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