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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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知犹豫着道:“召淮,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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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摇头,也不知在否认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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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寿诞是赶不上了,我已修书回去。”白鹤知皱眉担忧看着他,轻轻道,“等你养好身子,咱们四月中再动身,恰好赶上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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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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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作一回心疾,这副身子的确不适合再赶路,若是执意离开,恐怕回得就不是江南,而是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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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遭让楚召淮元气大伤,清醒过来后的几日几乎成天都在昏睡中,好在终于不再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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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知整日变着法子地给他做药膳、补药,恨不得打开他的骨头往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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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起先没什么精神头,后来不知是不是补多了,身子也积攒了些力气,终于能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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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暖阳,姬翊一大清早就跑来找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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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是“玩”,实际上是来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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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翊坐在躺椅边,吃着楚召淮的蜜饯,看到白鹤知端来药都要尝一口,上蹿下跳像只猴子:“三个老师成天朝着我学这个学那个,重山还要教我武艺……呸呸,这什么药,怎么那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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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披散着发,满脸病色半靠在躺椅上,阳光落在他素白脸上照得好似上等的羊脂玉,漂亮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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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忍住轻笑一声,垂着头咳了咳,轻轻道:“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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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翊撇嘴,懒懒地往后一靠,脑袋枕着楚召淮的腿,嚼着蜜饯闷闷不乐道:“本来觉得能仗着我爹的势继续嚣张跋扈,但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被抓去学东西,累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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