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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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灯光迎面打下来，连带着单反相机的快门声，把所有感官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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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晓觉得自己的心跳像鼓声一样，通过骨传导清晰地传入自己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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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平光镜的镜片，但礼堂内的观众他仿佛都看不太清了，唯有蒋越那张脸无比清晰，和大半年前，他在阶梯教室里偷拍的那张照片上的五官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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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个眼镜还是室友周吴正让他带上的。宋明晓在正式表演赛的前一天晚上突然陷入焦虑，在二十多平米的寝室内走来走去，发疯程度活像个末路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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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不该接这个表演赛。”宋明晓抓着自己的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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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吴正闻言，放下手机。突然一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从床上蹦下来，宋明晓还没适应过来地面的震颤，只见周吴正已经把头埋进衣柜，在一群polo衫和格子衫中发出翻箱倒柜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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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周吴正探出脑袋，把手中的一副金边眼镜递给宋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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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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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它。”周吴正摆出一个义正辞严而任重道远的表情，“这样哪怕你的眼神露怯，在别人看来，也是充满杀气的！辩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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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晓大惊：“兄台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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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发传单宣传乐团，我本来想着戴个眼镜能‘斯文败类’一点，结果有两个小姐姐被我吓到了，说我的眼神有杀气。”周吴正欲哭无泪，“宋哥啊，下次我再去文化广场宣发，求求你跟着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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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晓一边点头一边戴上眼镜，心想你那是用力过猛，而我即使戴上眼镜也发不出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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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眼镜腿折开，周吴正突然一把夺回来：“桥豆麻袋！”一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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