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人是拨弄朝堂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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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晔泽见过他的丞相按耐不住心思的神情，在书房的摇曳烛火下，那常年温润的眼神却显出来狐狸的狡诈，多少只算的上清俊的长相在那样的气氛下，却是比国库中收纳的美人屏风还要让人心乱，几年前，帝王在书房中戳破了丞相见不得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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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帝王那时候只是想看看林长风难堪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他们认识了这般久，在民间也算得上是竹马同窗的情谊，但他却一次都没瞧见过林长风那张脸上出现过除平静之外的神色，还是太子时的顾晔泽多少也会因为手足相残的肮脏事而低沉，对于任何人，成长为帝王的道路中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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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岁的少年皇子醉倒在院落的槐树下时，有人会避开铺满一地的酒坛和杯盏来到顾晔泽身边，那大约是林长风及冠的前不久，已经初有如今模样的林长风喜欢半束起墨发，穿着那身在皇家眼光里算得上朴素的过分的蓝色长袍陪在醉酒的皇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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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闹够了的顾晔泽出声抬手，才半楼半抱的把人带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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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风，你这张脸上，就只有这么几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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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帝王记不得在他胡闹的时候，早就伸手捏了捏那张万年不变的书呆子脸，问出了这个问题，但那时候他醉倒过去，不记得自己问出过这句话，也没记得林长风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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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长风能久久陪伴在殿下身边，那殿下想看见的，就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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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及冠的少年丞相第一次那般大胆，手指悄悄勾起顾晔泽几缕发丝握在手中摩挲，而后小心翼翼的退开，合上雕花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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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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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晔泽算不得被宠坏的孩子，但多少太过自我，林长风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太早，陪伴的时间也太久，也太过尽心尽力，因为怀揣着密不可宣的心思，林长风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仔细想来，相伴这十多年来，他们始终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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