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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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风曾看见过被关在太子府的私狱中的刺客，浑身都是还在渗血的伤痕，牙齿和舌头早就被处理的干净，坐在刺客面前的顾晔泽只是如平常一样端着茶盏，但林长风看得见他虎口处因为长久挥鞭而生出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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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问过顾晔泽，为什么每一件事都不留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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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退路，人便会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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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少年皇子这样说，“只有斩断一切退路，才能走的比旁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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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开始就将帝王的宝座视作自己的东西，那已经成了顾晔泽心中不能被忽视的执念，杀伐果决的帝王在高台上看着万里河山在自己手中，因为他已经在高位上看见过这一切的美好，故而对那些似是而非的事情更加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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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林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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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晔泽宁愿相信那千万分之一被背叛的概率，也不愿意多问一句，哪怕是革职也不愿意，帝王的极致也在此时显现，既不愿意让林长风做个无权无势的闲人，也不愿意让他继续留在朝中，不知何时起，兢兢业业的丞相变成了帝王恨不得拔除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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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晔泽曾将那种令他犹豫的情感称之为懦弱，但经过那一片狼藉的上辈子，他才后知后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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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他对于林长风那种无可奈何的挣扎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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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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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身上还带着痕迹的帝王笑着挑起臣子的下巴，眼中的情绪让人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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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旧恋慕着孤，否则，怎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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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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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风看着面前的帝王，只觉得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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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晔泽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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