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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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自己的失态后掩饰般地对春珰小声解释道：“那位是新科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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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街时，春珰并不曾去，此时见了春珂这般作态，不禁蹙起眉向岸边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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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祈河周遭围了这么好些人，大都狼狈鬼祟，独他一人好似谪仙般立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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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河水层层漫上来始终跟他离着半寸，丁点儿不沾身，却叫人觉着他披着一身青山薄雾从水里来，终究也要归散于水波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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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脚尖一偏抵上根短木桩，这点轻微的磕碰让他回过神来，可目光仍是跟带着钩子似的毫不遮掩地往江寻鹤身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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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一副不把人拽回人间就不罢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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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中只写了江寻鹤商贾出身，沈瑞倒还当真不知道他究竟做的是哪门子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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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轻笑了一声，若是这漂亮鬼肯束手做个赏心悦目的花瓶，供他日日观赏，大约也算是门不错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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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漂亮鬼要收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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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船逐渐靠岸，撩水的声音也越发地沉重清晰起来，就连货船上穿着短衫赤膊的壮工也瞧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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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了短暂的沸腾，原本穿梭在各处的劳工也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等在船将要靠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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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他们更快的是一小波穿着对襟长袍、外披短布衫的行商人，一个个神色焦急地小跑着往岸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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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朝走商者衣饰上多为便利而做改动，本是个实用应运的法子，却平添了一项供人诟病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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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们自己瞧着獐头鼠目的，也不耽误商人从他们身边挤过去的时候嘟囔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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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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