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13节

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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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儿脑子发昏，举止比平日里还要更由着心神，嫌一边吵，就要将头歪向另一边，却又不仅是头，整个身子都随着他的动作一并牵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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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鹤垂着手，冷眼瞧着，却又在他将将要没个轻重地撞上车壁前，将手掌垫在了他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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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是冷硬的木板，眼下却是一片温热，沈瑞有些昏然地睁开眼望过去，正对上那人同温热的手掌截然不同的、淬着冰碴儿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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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湖居的灯火已然歇了大半，不远处传来马车驶过的声音，似乎有人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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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摊了摊手，不太想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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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仍是盯着面前的人瞧，借着晃进来的丁点儿月色分辨，可休说此刻尚且昏暗着，便是纵场火供他照明，他这会儿醉着酒，也瞧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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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落在江寻鹤眼里，便好似个被先生的考题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秀才，大约还有些刻苦劲儿，因而拧着眉瞧的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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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已经越过了若干根柳条，沈瑞还不肯罢休似的，江寻鹤懒得再同他玩这种酒鬼认人的把戏，因而便要收回手，叫人送他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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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方扯出不过毫厘，便被那小霸王一把摁住了，硬往自己脸下塞了塞，好似塞了个什么棉花软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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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鹤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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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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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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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松散开，他虽没瞧明白眼前人是谁，可却得出个顶重要的结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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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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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人就站在中都城内最销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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