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走近些,对春珂道:“给太傅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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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着一双眼,状若不经意道:“瞧着这一身官袍,太傅莫不是方一下朝便来了沈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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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工匠已经将满满一盒子的雕花金片都镶嵌在了藤椅上,见着二人要说话,便行了礼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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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指着自己对面金灿灿的藤椅道:“太傅请坐,不必太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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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跟搅合了浆糊似的粘人,从官袍上的褶皱一直瞧倒那紧贴着衣料的雕花金片,最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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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清冷冷不近人的孤鹤,偏要养在这金玉堆里,沾着一身脂粉亵玩,才有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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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珂斟了茶递给江寻鹤,他大约是没想到沈瑞这除了镶金藤椅,便是连茶盏也是羊脂玉的,对比着沈瑞手边白瓷的杯盏,他指尖一顿,随即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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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中有异动,江某特来告与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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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捏了颗梅子塞进嘴中,却冷不丁被酸地直皱眉,他倒吸了一口气故意为难道:“我又不是什么朝臣,这朝堂上的事,太傅何必讲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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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瑞微微向前半倾着身子,凑近了道:“难不成,太傅是想要沈某考个状元郎回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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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说这话时,眼中的恶意几乎掩盖不住,他虽没将那全书看个囫囵,却也清楚原主在他科举上横插那一手,是他一处隐秘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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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将养着,总会在他封侯拜相、权倾朝野那天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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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现下落在了沈瑞手中,他偏要将这伤疤时时撕开,时时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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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江寻鹤似有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道:“沈公子志不在此,江某自然不会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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