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35节

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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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他在后面快要气到冒烟，陆思衡却仿佛全然不觉般轻笑道：“那得先问你这个主子的错处，如何领着一院子的人同你一并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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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稍一试探便抽身要走，他将手肘撑在扶手上，语调懒散道：“我若太用功，我爹岂非清闲无事，年纪大了还是要多活跃些，否则骨头都要变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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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衡四两拨千斤，他就将啃老文学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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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衡无奈地摇了摇头讲稿这话避了过去，笑着道：“方才煮的花是清露，这菊花品种不同，煮茶要作陪的也是不同，陆昭近几日研究了几种，不若煮来让靖云同江大人一并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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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好似才瞧见那么大个活人般，有些惊讶道：“我原还琢磨着陆兄身后怎得还坐着一个人，原来是陆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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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着眼笑，唇齿间吐露出的话却是半个字也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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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对上他的目光，很快又垂下头避开了去全然不复方才那般硬气，可即便是垂着头他也能感受到沈瑞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又缓缓落到了他身下的小圆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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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将头低得更低了些，他若是坐在下面，或许还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和那些世家子弟们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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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坐在主桌，又同陆思衡沈瑞在一起，依着他的身份，便只配坐在稍远一些的小圆凳上，以示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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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没注意到他的时候也就罢了，现下陆思衡一提起，沈瑞就差明面上“啧啧啧”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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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衡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管家立刻会意地叫人另端上来一套茶具，又走到陆昭面前轻声道：“陆昭公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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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便是死令，他若违背了，现下不会发作，可之后等着他的便是死生不如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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