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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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后抬手捋了捋唇边翘起的小胡子笑道：“我哪里能有什么用意，不过是现下楚家的阵仗着实是折腾人, 这不今日忙里偷闲才请周兄出来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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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东活了半辈子了, 也从来都没同谁称兄道弟过，而今却是主动叫了一声“周兄”, 硬是将两人之间的关系陡然拉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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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倒是也不算太过于意外，毕竟若是史掌柜就这样将自己计划和盘托出，也未免太愚蠢了些, 连带着史德俊的那只都要被担忧一会儿——如何能叫这种蠢物打理这么多年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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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无意的, 周管家端起面前的酒盏喝了一小口, 故作不经心地说道：“难为你还有些忙里偷闲的时候, 我这些时日几乎要脚不沾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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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时日在做什么可以说没有谁比史掌柜心中更清楚了，毕竟那些探子每日跟着, 也算是事无巨细地汇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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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即便周管家现下这样说着，他也以为后者是故意同他拉近关系，竟没有半分怀疑地凑近了些道：“嗐，依我看那管湘君而今心中也不见得就当真有什么好主意, 不过就是拖着，要看我们之间先争斗出个结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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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史掌柜虽然现下的污糟心思不少, 但在管湘君一事上, 二人也算是想法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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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有出言反驳，史掌柜心中一喜, 但却始终没有过分地掉以轻心，反倒是借着这由头小心道：“而今江家那小子已经去了中都，即便现下还没有使出什么用途来，但到底是京官，日后江家飞黄腾达也是可见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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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转过头，在空荡荡的房间中看了看，像是在地方什么人窃听般，随后将声音压得更低了：“那祖孙三个人哪有一个不是黑心的，若是挨到他们发迹的时刻，只怕我们便绝无出头之日了，难道我们今日费尽心思顺应着他的意思来牵制楚家，便是为着给他做嫁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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