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是这手底下的伙计办事不周到,毛手毛脚的,怎得这杯子竟是个坏的,这就去给您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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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伙计说道:“愣着干嘛啊,赶紧去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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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换上了新杯子,才笑道:“实在是不应当,给两位公子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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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什么,毕竟坏的又不是我的杯子。倒是掌柜你,怎么这样巧合,偏坏的便是陆兄的,不知晓的还当你心中是对陆兄怀着什么怨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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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脸色煞白,连手都在抖,颤声道:“绝……绝无此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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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的目光在他周身打量了一下,片刻后轻笑了一声道:“不过是句玩笑话,掌柜倒是当真了,得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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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闻言如临大赦,连忙退了下去,倒是陆思衡无奈道:“你何故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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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提起酒壶将杯子里注满酒水,漫不经心道:“这几日闲着实在是无聊,想着将中都内有名的商铺都查一查,倒是的确查出了些有意思的玩意儿。独这倚湖居,无论怎么探查都查不出什么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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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想过是本就没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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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端起酒盏,迎着日光瞧了瞧,似笑非笑道:“就算是没有破绽,也要有个来头不是?短短几年便能将这块最难啃的地皮买下来,建了这么个销金地儿,将王公贵族的钱都赚了个干净,若说是没有来头,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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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酒水一饮而尽,扬起的脖颈皮肉莹润,仿佛能透过什么亮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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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喝了酒,声音有些微哑,他随口道:“不过是那背后之人实在太会隐藏,至今连半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这么严实,我都要怀疑是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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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轻轻挑了挑眉,做足了暗示,毕竟上头那位心眼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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