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100节

亲情不见得真就有多少, 只是他便是死，也得死在明帝的计谋之下，而非因着什么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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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扯住的指尖轻轻回握了一下，略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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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去时却只看见了江寻鹤垂下的眼，指腹轻擦过方才抚摸过的薄茧，沈瑞转头看向明帝道：“多谢陛下关心，只是臣素来是个不大成气候的，只怕要让陛下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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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忽略掉他话中的那点阴阳怪气的意思，只瞧着他唇边眼角的笑意，心中不知忽然生出哪门子的酸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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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前的萧明锦还浑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射出一箭后便兴致勃地转头寻他的父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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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两人平日里总在皇后面前吵闹，但彼此心中都清楚不过是玩闹，一个虽然顽劣却从不曾让父皇失望，一个看似严厉，却肯将手中最好的利刃拨给他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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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的袖子被他扯动了，萧明锦扬着脖子一脸得意地看向他，等着后者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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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远处被射中红心的箭靶，片刻后又将目光收拢回来看向了萧明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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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孩子，而今身为汴朝的储君，学问武艺亦是一日比一日更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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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瑞也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今只得了个中都内第一纨绔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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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神色散漫地欣赏着明帝略带有愧疚的目光，早着二十几年的算计而今竟然也能发酵出些心软，只是这些满腹筹谋之辈，只怕今日愧疚一过，便又会继续理所当然地将旁人作为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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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不知道别人看了心境如何，可他勉强算半个当事人，瞧起来只觉着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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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明帝身旁的春和见状终于觉察出了些不对劲，于是不断地给沈瑞使眼色，直到眼睛都快抽筋了，沈瑞才合了合手不冷不淡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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