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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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上的周全总还是要给足的，沈瑞将语调拖长了些：“陛下也知晓臣不争气，沉疴弊病总归是难以祛除，今日之事也实在是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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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你这么说，此事还要怪朕思虑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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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拢了拢手，语调显出些莫名的诚恳：“陛下如何会有错，依臣之间，大约是太傅不曾上心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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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实在是荒唐，就连萧明锦都禁不住侧目，装作自己与沈瑞半点关系也没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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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朕便是从前太惯着你了，才养你出这副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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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垂下眼，叫人瞧不清他的情绪，片刻后抬眼摆出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可臣一惯如此，何以江太傅到了中都，臣便处处叫陛下不满，可见并非是臣的错，是江太傅实在来得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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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顿时限额如一片寂静之中，只能听见宫人小声地吸了一口冷气，萧明锦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大约是在提醒他赶紧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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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宫之内只怕人人都觉着沈瑞的错处在于比贬低了陛下亲封的太傅，可只有沈瑞知晓明帝此刻这般阴沉的脸色，八成以上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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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东和乌州回来的商船已经快到了，彼时沈瑞少不得又要成为众矢之的，现下在明帝面前被打压一通，才不会显得风头过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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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帝在乎的也远不止一个江寻鹤，他而今不过是先凭着皇帝的名目，来替寒门在沈瑞这种世家子前挣点脸面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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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冷笑出声，抬手指着他：“我看你也是昏了头，既然不愿意来听学，那便回去禁足半个月，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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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萧明锦拦住了，赶在他前面开口道：“父皇，他已经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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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瞧着他竖着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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