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109节

喂了半杯给他，只剩下可怜巴巴的那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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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鹤将手中的茶盏略转了转，覆压在略沾有水渍地一边，将剩下的慢悠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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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杯盏的时候对上了沈瑞投过来的目光，他轻笑了一声：“如意的茶一向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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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来，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沈瑞知道是已经到了渡口，他轻轻挑了挑眉反问了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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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江寻鹤应声，他便颇为认真道：“那看来陆思衡说他会选茶的确是没有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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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去看江寻鹤的神情，憋着笑先行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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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这会儿已经聚集了好些人了，瞧着衣料好些地大都带着面具，依旧叫人一眼望去分辨不清究竟是那个家族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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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心中忽而便升起些奇异的感觉，他穿来这么久，一天天地推移着叫他总觉着身边好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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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瞧来，汴朝还是汴朝，中都还是中都，就连这接货船地法子都没发生半点变化——就好像他自以为做了好些，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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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揣测不明白，在他盘算之中的那些个事情究竟会不会依照着他的预料持续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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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稍一侧目便能瞧见江寻鹤身上的衣料挨着他的轻轻擦过，连带着藏在里面的皮肉都好似被惊起了一阵细微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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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原本因着周遭而乍起的那点胡乱的心思好似瞬间便被抚平了，江寻鹤好似没什么声息地拉扯了他一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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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响动的，就将他从没个踏实劲儿的地方重新扯了回来，甚至提醒了他一句，他谋算的那些变动还是在的，至少还有一个会叫他沈如意的江寻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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