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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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这样说说,她都能想到那个盛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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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珂最后还要感叹着收尾:“也不知公子心仪的是哪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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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鹤站在回廊上,掩在袖子中的手掌捏紧,手背腕子间爆出一条条青筋,他抿紧了唇,将春珂的话一字一句听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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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珰看着她完全沉浸在畅想之中的样子,庆幸之余心中又多了几分好笑,她拍了拍春珂的肩膀道:“得了,待到公子想清楚下聘的时候我们自然就知晓了,现下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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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清楚了,无论沈家在汴朝中的地位如何,将来总归是要传到沈瑞手上的,人家自己的家业,是败坏了还是送人了,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喜欢个男人而已,更何况凭着那位什么“甜腻腻的雀鸟”的身份家世,养在府中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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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心中自然是一阵轻松,春珰起身道:“你先去小厨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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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没说出口的话彻底顿住,看着回廊下一身青袍的江寻鹤,只觉着喉间忽然失了声,胸腔中仿佛被倒灌入水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方才的话,他究竟听见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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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刚从院子出来的时候,春珰心中的猜测只有四五分,在同春珂说完话后已然有了七、八分,甚至更多些,几乎已经是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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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生在这汴朝内最富贵权势的家里,人人捧着,所以他也素来对什么东西都没个长情,今日都蛐蛐,明日就养鸟,三两天就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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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这些东西都太易得,太轻易得到的东西便难免要不珍惜,这么多年唯一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每月雷打不动去给长公主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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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珍惜的唾手可得,想得到的母爱,之间隔着天堑。这样的反差只会让他的喜恶越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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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春珰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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