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144节

他们瞧见，只怕要觉着先前那么些个由头此刻都可抛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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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怕他羞怯，所以掌柜是先将那料子少得可怜、处处都要仰仗艳红绳索的衣裙先送进来的，而今就摆在铜镜前，他随手捻了下，手指的颜色几乎能全然透过那衣料，半点遮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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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捧着个茶盏，但却没喝，好似只是在有意打发时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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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是个机灵的，等着人进去了，便领着伙计先溜了，左右他又不怕沈瑞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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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幕帘被掀开一个边角，从里面探出一只手掌来，大约是身上的衣料已经脱下了，是以连带着腕子小臂都一并从幕帘后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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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间的红玛瑙坠子和几处深浅不一的齿痕简直惹眼，若是叫旁人听去了，还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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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才端起来没多久的茶盏又被他重新搁回到桌案上，他起身走过来，略带着些恶劣地闻到：“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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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鹤的声音传出来时有些发闷，叫人分辨不得情绪：“都是绳子……我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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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几乎能想到他窘迫的神情来，他眼中笑意横生，但嘴上确实半点不饶人：“哪里便穿不好了？我看太傅大人好大的能耐，夜里写清心咒的时候，不是利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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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帘里顿时便哑了声息般，沈瑞冷哼了声，便要转身走，却忽然被扯住了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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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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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好似被踩了尾巴般：“江寻鹤你还敢问？你自己用的什么墨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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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鹤在幕帘后垂了垂眼，是他没注意换墨，才写了沈瑞满身，直到沐浴擦拭时才发现实在是难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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