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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由他拉着,目光落在他昂贵的西装袖口,那点细微的磨损几乎看不见,却异常刺眼。
手腕被握得微微发痛,这痛感奇异地清晰,姜余有时候真的想祈祷裴肆别解释那么多,说的越多,她越觉得这个人冷情。
……
门被无声地推开,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门后是一个干净得近乎冷冽的单间,墙壁是毫无生气的米白,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一把椅子,简洁到肃杀,但也不失设计感。
姜余默默感慨,果然花了大钱的就是不一样。
唯一的色彩和那点活人的气息,来自于窗边那个背对他们的身影。
沉音夕坐在木椅上,微微侧着头,对着窗外一片生机绿意盎然的庭院。
她身上穿着宽大的棉质病号服,空落落的,愈发显得她身形单薄伶仃。
午后的光线勾勒出她的侧脸轮廓,线条清晰流畅,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像一尊精心烧制、却因细微冰裂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薄胎瓷器。表情是凝固的湖面,无波无澜,只有长而密的睫毛偶尔极其轻微地眨动一下。
那双手搁在膝上,正专注地摆弄着一张普通的白色纸片。
手指细长,动作却带着一种孩童般的、近乎固执的认真。
折痕,压平,再折痕……一只小小的、简陋的纸船在她苍白的指尖渐渐成型。
姜余很少见沉音夕这般脆弱的模样,就算是装的,她也一时哑然。
一比一复刻精神病患者,那也太强了吧。
裴肆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姜余的腰侧,用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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