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终将如期而至。
黑漆漆的天,压出了倾盆大雨,冷雨敲在裴家老宅的雕花玻璃上,声音细碎而沉闷,像无数指甲在抓挠棺木。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香烛气味,姜余站在灵堂侧边,黑色高领裙裹得她几乎窒息,心口却一片反常的冰凉。
裴肆的手并未离开,那只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始终虚虚地搭在她后腰上。
力道不重,却像一道无形的铁箍,锁死了她所有退避的余地。他身上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包裹着她。
他身上那种没来由的掌控欲,是愈发的强烈了。
姜余拉拉裴肆的衣袖:“你…你大哥死之前,有嘱托过我去好好看一下沉音夕。”
“然后呢?”
姜余的指尖在身侧冰凉的黑裙上蜷缩了一下。
“我想今天就带上东西去,我不太想待在这里。”
她算好了的,裴家如今就只剩下他这一个掌权的人,他今天绝对走不开。况且裴文不想裴松那么见不得人,即便是葬礼,要应酬的人也是很多的。所以无论如何,她就今天走定了。
“你很害怕吗?”
姜余沉默的点头,她不敢看那口棺材,目光下意识地抬起,越过攒动的人头,越过弥漫的香烟,急切地投向灵堂门口那片被雨水濡湿的晦暗光线里。
他果然在那里。
萧宥临。
一身同样肃穆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如孤峭的松,独自站在廊檐投下的那片灰蒙蒙的阴影边缘。雨水顺着廊檐瓦片滴滴答答落下,在他脚边溅开细小的水花,打湿了他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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