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个问题，都哽住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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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评价他？黎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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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只记得，小时候，裴凛山就不太合主流，是大院里最离经叛道的那个小孩，总是带着他们一群小孩儿到处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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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按时回家、在外面逗弄流浪猫狗而弄得一身脏污、用虫子恶作剧去吓唬院里的其他刺头……等等等等，被抓了很多次，也被打了很多次，但裴凛山就是不听话，用裴伯父的话说，那叫天生反骨，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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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过分的一次，是中考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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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凛山带着他们因中考而压抑许久想发泄一番的几个好朋友，偷偷买了不用实名制的大巴车票去了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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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他们几个在家里娇贵惯了的少爷，都不是什么会节俭的孩子，在外胡吃海喝几顿就花了个精光，几个没半大的小孩没办法，只能晚上睡公园白天躺网吧，吃的是泡面喝的是免费供应的白开水，后来还是被夜巡的花园保安从长椅上捡到并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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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们几乎当夜就赶到了，一个个急得直哭，那时候，黎锦看到自己一向严肃面孔示人的母亲第一次毫无形象地又哭又骂，第一次后悔自己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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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凛山的父亲只给了他一个暴怒的巴掌，就叫他自己一个人买票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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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偷偷往裴凛山那边撇了一眼，那时候就已经很高的男孩子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不见裴凛山的表情，但他下意识觉得裴凛山应该是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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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从这件事开始，裴家父子关系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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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伯父要他干什么，他就反其道而行之，书也不怎么读了，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打架斗殴更是餐后甜点，就靠着本身那点天赋智商稳着成绩不至于被学校开除，成天在外面鬼混，谁都劝过，但他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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