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他笑出来，满嘴巴的食物，含糊不清地说：“裴凛山，我想好了，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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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切果真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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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的报酬是他终于拿回了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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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是他22岁那年的新年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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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是他们第一次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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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意裴凛山是否温柔，也不在意这场情事发生的原由，或许是很痛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心跳唯一变快的时候，是做完之后窗外突然有无数烟花炸开——新年了，裴凛山问他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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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这才有了点焦距，然后短促地笑了一下，轻声：“裴凛山，你帮我拿回顾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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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凛山吻在他的眼睛上，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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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开始真正地飙车，甚至敢在玉峰山的弯道上放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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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吃肉，哪怕一次又一次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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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迷恋上薄荷的味道，只因那味道实在令他难受，而难受才能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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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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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曾热爱的事物渐渐占据他的生活，时时刻刻提醒他，割裂他，警告自己，他没有舒适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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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择手段，在商场上暴戾又阴险，为了利益，一次又一次在法律的灰色地带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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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会和裴凛山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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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的不耐烦、言语上的争执，到后来他甚至忍不住情绪，在男人面前将笔记本电脑狠狠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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