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录的那样，为了获得徐时景的爱意，对对方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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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清撩起散落的碎发，“啊，是啊。我们的友情也算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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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梁山月沉默了更长时间，久到晏云清发觉了不对，他方才微微动了动身体，声音很低，“我们才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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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很安静，很不幸，晏云清听清了这句低语。手指颤动一下，他笑得勉强，“‘朋友’关系不是你我都承认的吗？现在你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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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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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月死死盯着纯白的床单，散乱的头发遮住大部分脸部，仿佛一道脆弱的屏障，遮挡了自己视线的同时，也隔绝了晏云清的注视——这给予了他一丝坦白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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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你的朋友，”他颤抖着声线，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吐露出的字句，“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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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困难，梁山月干脆摘下氧气面罩，再次吐露心境时，语气却远不如第一次有气势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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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无止境的沉默。狭窄的视线中，梁山月只能看到晏云清放在床边的手。听到告白，他一动不动，让梁山月完全无法推测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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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已出口，除了等待宣判，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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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晏云清的声音方才传来，“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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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梁山月声音渐渐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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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记得动心的具体时机，感情这种难以捉摸的东西，逐渐发生变化的时候，就连当事人都无法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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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清换了个坐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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