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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吃苦的东西或喝苦药的时候,习惯用一点甜甜的信息素安慰自己。姜言说他是一个行走的糖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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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昱察觉到什么,放下书,嗅了嗅空气:“姜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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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缈听见自己的名字,仰起头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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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昱抿了下唇,说:“你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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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姜缈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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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收回已经没办法了,只能举着胳膊在空气里挥来挥去,试图赶走自己的气味。傅时昱用一只手抓住他两只手腕,像凭空抓住一只蝴蝶,把他的胳膊拿下去:“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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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缈安分了一会儿,小声问:“你对我的信息素还是没反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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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昱动作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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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缈面露失望,泄气地说:“好几天了,要是香蕉,早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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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昱说:“医生说,至少要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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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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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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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姜缈蔫蔫地躺回去,说,“你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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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昱没有继续放出信息素,而是手放在姜缈头顶,安抚似的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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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姜言,很少有人这样摸姜缈的头发。姜缈呆滞了一下,翻过身,面冲着傅时昱,问:“干嘛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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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傅时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他垂眸看姜缈,看了一会儿,回答:“因为你现在,有一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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