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深刻了，小的哭得天昏地暗，大的臭个脸，跟人欠你三百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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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嘛，面对新环境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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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打开相册，一张张或笑或哭或呆愣，或白或黄或营养不良的孩子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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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平这本相册记录的都是她接触过的孩子们的日常生活照，照片上好点的镜头是做游戏的孩子举着剪刀手，或者是自己正在穿衣服被人按下快门，但有些孩子则是瘫在座椅、床上，不是目光呆滞，就是眼斜嘴歪流口水，更有的可能四肢都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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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孩子，其实不健康的占大多数，像何乐兄弟俩这种意外成为孤儿的孩子占比只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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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页照片翻阅着，何乐心头越来越闷，他十一岁进孤儿院，十八岁成年独立出来，七年的时间，也是一段沉重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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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翻到二十几页的时候，翻相册的手停住，何乐目光落于一个坐在澡盆里洗澡的孩子照片上，眼眶一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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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孩子是第一次在澡盆里洗澡，显然对这种洗澡工具很不满意，嘴巴憋着，玻璃珠似的眼睛水汪汪，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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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抚摸照片上孩子的脸，何乐喃喃一句：“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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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平戴起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清晰看到何乐脸上的泪痕，摇摇头叹气：“这张照片，是我第一次给安安洗澡的时候拍的，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洗澡盆。”她抽张纸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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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接过擦掉下巴泪珠，看着照片深呼吸一口气笑说：“他来院里之前，都是我带他在浴缸里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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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是个又白又软的小孩儿，面对镜头，他表现得怯懦懦的，照片里那会儿亲哥哥不在身边，没了依靠，连哭闹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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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平拍拍何乐肩头刚要说什么，卧室里响起一串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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