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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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石在山洞里幽幽地亮着，遥看见川的翅膀紧紧贴在身上，鸟儿的头已经埋进了树枝间，“咯吱咯吱”地像在啃咬着什么，川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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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用手摸了摸川，几根羽毛就这样滑落了下来，就像枯败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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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雨更大了，洞口像挂上了水帘，哗啦啦的雨声落在遥的耳边，让他心中的烦躁更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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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川都是这样，外面的雨断断续续地下着，遥想去找柳，去找族巫，可没有川，他根本回不去，遥感到无力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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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羽毛掉得更多了，现在巢穴里铺满了他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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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常常啃咬树枝，遥好奇地掰开尝过，发现断开的树枝会流出甜甜的汁水，川大概是靠这来获取能量，想到这儿，遥稍微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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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雨停了，天空再次放晴，太阳照常升起，仿佛之前只是偷了个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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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不再抽搐，他的体型开始迅速地拉长，简直一天一个样，渐渐地，鸟巢都被他占满，遥只能挤在兽皮和川之间，他动一下，就能扑起些羽毛来——现在川身上的羽毛已经变得长而富有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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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川这个状态，应该是生长顺利，遥也不再担心，又频频出入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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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浇得垂下头的花儿，遇了阳光又挺起了身板，遥给川做了各式各样的花环，身上添了色彩的鸟儿看上去不再那样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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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遥跟往常一样自顾自地拉开川的翅膀缩进去，没有发现大鸟修长的尾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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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早晨，遥在川的怀里舒展了身体，现在他在川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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