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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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仅一天没住人的卧室格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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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瑞走进屋，带上门，腿上强忍一路的疼痛顷刻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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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着走到床边坐下，额间渗出一层冷汗，颤着手将裤腿再次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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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粘连伤口，带起间骤然的疼痛令他生生滚下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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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擦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常用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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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完时，天边已经昏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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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脱力的少年坐在床边，仰头，看向卧室紧闭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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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外的天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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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蒙蒙的，不见风，不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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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海棠树经过一夜暴雨，花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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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存在枝头的，含着露珠，却仍是干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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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狭小的一方天地，在日暮西沉后，无声陷入无边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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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轿车已停在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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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瑞推开车门下车，一如既往毫无悬念地成为第一个到达学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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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空无一人的学校，踩上教学楼阶梯，穿过空荡走廊，进到冷冷清清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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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座位，卸下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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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书本按照今天的上课顺序一一摆放好，江棋瑞翻开书，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向窗外教学楼间的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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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花坛在视野里明明灭灭，开始出现具象化的喧闹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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