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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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比清醒又大脑浑沌地盯着天花板，许久，长舒出一口气，抬手盖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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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瑞悠悠醒来，朦朦胧胧间第一感觉是，枕头有点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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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得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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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往后靠了点，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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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尚早，天未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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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瑞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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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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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大约五年前，他也曾躺在这张床上，清晨睁开眼，看到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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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宋思玺尚青涩，睡觉时冷冰冰的，皱着眉，看起来脾气很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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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也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桀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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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江棋瑞看在眼里，却一点也不会觉得眼前人看起来脾气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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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玺是全世界脾气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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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的少年不自觉弯了一双眼睛，静静看着身侧还在睡梦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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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长长盖下的睫毛，看他高挺的鼻梁，看他凉薄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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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江棋瑞想到昨天跨年时，宋思玺捂住他眼睛，落在他唇上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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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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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看见，不知道很近，究竟是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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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瑞想着，不自觉慢慢靠近宋思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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