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04）

沁拦姐和你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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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棠点头道，「嗯是说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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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嫌弃，觉得我是个麻烦。」陈千艺总是这样，犯了错时低眉顺眼，讲起话来都温柔了不少，「也不是刻意想要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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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你自己的定位还不够清晰喔，你是个麻烦这件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才知道，早就习惯了。」樊棠笑着侧过身望向陈千艺，樊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用词跟先前一样，「什么时候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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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艺撒谎笑道，「忘记了，这病也蛮久了。」她还是没有说出生病的契机和确诊时间，因为陈千艺觉得这不会是樊棠造成的，「思觉失调」是一次一次压力和崩溃堆积起来，或许没有遇到樊棠的话这个病还会更早出现，所以说了也只不过是让樊棠增加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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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呈他们还好吗？」樊棠自从八月离开沉埕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见过面，听汪沁澜说是陈呈状态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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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艺，「他们很好，我们前天还一起烤肉聊天。阿呈的父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霸道，学会开始和阿呈讨论想法，他们还说等你回来想要请你吃顿饭，可是一直不见你回沉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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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棠也不推拒大方地接受，「吃饭这件事我会排上行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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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自己明明还生处在无间般苟延残喘，现在好像所有事情都迎来了新的生机，樊棠和陈千艺双双盯着流水，樊棠在等着时间像水一样冲刷一切，包括她们之间的不自在和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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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千艺不想再把自己交给所谓的「奇蹟」上，因为胆怯而抓不住的人事物已经很多了，所以陈千艺想要试着尝试主动，即使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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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姐，我那时说的话什么讨厌你还是不想遇见你，全都是假的。」陈千艺说到后面时，短短几句话说的坑坑巴巴，也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控制不住在眼眶打滚的泪水，只能让它失了力气流下来，和樊棠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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