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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热毛巾,细致地给她擦着脸和手,他一边擦一边说道,“窈窈,你都睡了三天了,也该醒了吧。睡那么久,你的身体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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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以来,沈如酌没少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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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知道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所以他也就不抱什么期待,只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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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他的自言自语却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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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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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微弱,听起来异常沙哑。要是不认真听,是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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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如酌的世界里只有白窈窈,所以即使她的声音轻如猫叫,他也还是一下子就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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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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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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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白窈窈费力地睁开双眼,正眉眼温柔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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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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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睁眼,惊喜填满了沈如酌的内心,可是看着看着,他却突然落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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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握紧了她的手,眼泪就这样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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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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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现在是又酸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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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那一天,他就要彻底地跟她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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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她说她爱他,听到她说在她心里,她早就已经嫁了他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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