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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童年识得彼此,少年时断交,后来又各自忙碌事业,即使同居,也只有夜里有空睡在一处罢了。像如今从早到晚的待在一起,这倒是头一回。但也没有觉得不适,仿佛已经如此生活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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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晨起,丰霆无意中就瞥见沈宝寅偷偷地瞧他,用种温柔又恋慕的目光,好似学生时期,在他经过走廊时,那些有意无意趴在窗口瞧他的女学生似的。她们的神色总是带着些似有若无的甜蜜,却又知道他决计不会答应同自己约会或者拍拖,于是又暗含着青春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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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霆觉得好笑,沈宝寅不走心时,嘴上常常甜得很,真心想关照一个人,却往往婉转别扭,非得是遭逢大难、同舟共济过,才终于的,学会了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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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沈宝寅再来偷看,他当场就将人捉住,似笑非笑问:“做什么偷着瞄我?难道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医生叫你瞒着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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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什么!你身体好得不得了!”被抓住了,沈宝寅本来还有些贼头贼脑的慌张,听到丰霆失言,怪罪地立即否认。然后,煞有介事地,还合掌闭眼告罪了几句,不中不洋,不知道拜的哪一路神佛,“有怪莫怪,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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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霆叫他祷告的样子逗笑,双眼弯起来,微笑道:“小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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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寅生气地斜了他一眼,也只有这一眼而已,马上就小心翼翼的,从床沿爬过来挨到了他边上,脑袋也搁到他肩膀上,热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你夜里喊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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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是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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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霆莞尔,右手越过自己胸口,去到沈宝寅倚在自己肩头的脸上,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腮边肉。沈宝寅温驯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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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你回家睡觉,同我挤到一起,睡眠也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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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寅摇头,说:“我要看着你,哪里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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