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沈宝寅更加忙碌,一个人分作三份,一份在申港,一份在半山的米荷处,一份要舟车劳顿送到薄扶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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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见面频率,落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一个礼拜能抱在一起睡个觉,已经算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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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寅每次都匆匆而来,夜里,气喘吁吁过后,总是抱着丰霆的肩膀,窝在他怀里,为丰霆描绘美好蓝图:“丰霆,等米荷生产完,她解脱,我也解脱,那时我们去度假啊。法国如何,正好是夏天,普罗旺斯的薰衣草一定极美,爸爸在波尔多买下的那个酒庄,农场主写来明信片邀我去参加葡萄节,我们去骑马,去做葡萄工人,亲自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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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蚕从老挝买回一块缅甸好玉,拿到我面前来馋我。我觉得我的眼光一定好过他,抽个时间,我也去买个矿,你来选,就雕一对玉坠,你一个我一个,不用结发,我们也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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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同你讲一件事,你肯定又要讲我任性,但是你先不要骂。我买了落马洲沿海的那块地,也拿到了合格审批,马上就要开始填海造陆……太偏远,赚不到钱,我知道,但是我气不过!我要建一个游艇俱乐部,以后日日有人在那处海面活动,再也不敢有人到那里做坏事。我总想,假如那里当时不是那么荒凉,他们就不会带我去那里,你也不会因为跳海救我摔断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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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话还没讲完,就在丰霆胸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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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霆瞧着他泛着淡淡青黑的下眼睑,心里疼着,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米荷进入孕晚期,肚皮一日大似一日,沈宝寅却因为操劳一日一日消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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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是个深夜,他们筋疲力尽地做了大半夜,可是沈宝寅洗完澡出来,竟然穿戴整齐,是个要出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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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心以为可以和沈宝寅抱着睡一个整觉,看到他这个模样,真是满身的血都凉了下来,鬼使神差的,无论如何就是不准沈宝寅离开,甚至赤着脚双手抱胸冷冷地挡在了门口,看着沈宝寅一件一件把衣裤全部脱下来,换回睡衣,才肯让沈宝寅来牵他的手回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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