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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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回房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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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苓却拉住了他，笑道：“不必跑一趟，耳房里常备着衣裳，竹雪你跟我来，我给你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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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耳房，子苓翻出套干净的白衣，并慇勤上前：“这一身不能要了，我替你脱下回头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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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仓促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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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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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能说完，子苓的手已先一步扒下了她破了口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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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程令雪握住子苓腕子，故作生分道：“我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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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苓记着亭松的话，不敢做得太明显，忙退一步：“怪我！是我急着拿衣裳去补，冒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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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房昏暗，她看不清少年神色，仅从僵硬的姿态也能看出其窘迫，他紧张得甚至忘了叫她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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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衣半解，清瘦的胸膛半露在外，这才醒觉地顿住手：“劳子苓姐姐……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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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衣襟半开，胸腹处有着微股的块垒，虽不似那些个猛汉壮得好似鼓鼓囊囊的米袋，但和女子绝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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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苓忙转身：“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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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进一步验证，以确保万无一失，窗外突然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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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赤箭：“我好像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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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房内的二人倏地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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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带笑的声音打断了他：“别瞎说，是子苓替竹雪找衣裳，还不都怪你把人衣裳弄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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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箭惯没分寸，非但不避让，还在窗上叩了叩，揶揄道：“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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