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在其余人还未回过神时，她已似离弦之箭，翩然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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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姿轻灵如风，一切快得不像话，只有几个路人懵然摸头的举动昭示着她曾掠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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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多了只墨燕，程令雪身子被疯马带得上下颠簸，但她却如风雪中的瘦竹不受侵扰，清秀的下颚微收，透着果决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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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握缰绳，一手按住疯马鬃毛，硬是让疯马调了个方向，一人一马奔出城门，只剩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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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默然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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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无风，指尖却残存着微风拂过的痕迹。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指尖，像刚发觉自己双手的初生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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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挺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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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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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许久不曾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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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松上前请示：“马疯得厉害，竹雪恐怕不敢伤马，恐怕要费一番气力，可要派人前去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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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便见公子拿起帕子拭去指尖残存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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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松很无奈：“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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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徐徐收回，姬月恒眼帘半垂，朱砂痣愈显他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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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却淡得近乎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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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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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了约莫半炷香，远处城门现出两个疲惫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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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点走近，是两人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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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被磨乖了的马交给候在原地的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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