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的！两年白忙活了！人死了！银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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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程令雪听不懂他的话，只记得那之后，师父开始教她和师姐东西，勒令她们帮他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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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三人面上杂耍卖艺，实则替雇主打探些明面上不便打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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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实在不算和善，收养了她和师姐，对她们时好时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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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清晨，他都会把她们叫去训话，每次都是那几句：“给老子好好练！赚够了银子就把身契给你们！你……一万两！江皊三千两！谁要敢跑，等老子抓到把她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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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武功高，又极擅打听消息，她们被唬得比鹌鹑还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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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师父和一个雇主会面，被权贵所害，受了重伤还武功尽失，人消沉了，脾气好了不少，偶尔竟会关心她俩，总算有点亦师亦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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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变了卦，让她们要么每个人替他赚两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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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给他办二十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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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武功尽失，她们逃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当时师父要挟时眼中流露出的无力让她们不忍。他是对她们不好，但没有他，她们早已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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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奔波四年，师姐只剩三件，而她只剩最后一件，只是被蛊耽误了，当解了蛊，再把那件事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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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能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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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应当不用再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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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松见程令雪沉默，以为她是为过去吃的苦失落，道：“公子宽和，别犯忌讳，总会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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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程令雪听了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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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还听子苓说起，说在她之前，公子身边还有一名贴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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