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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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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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后人低低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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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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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无烛，屏后青年只剩一道清隽的剪影。即便只是剪影，也矜雅从容。可直到走近，程令雪才发现那清瘦的身影像拉满的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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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积蓄着莫大的锐意，也脆弱仿佛下一刻就要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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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对劲，她快步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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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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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屈肘撑在桌案上，姿态端雅，但浑身连指尖都在绷紧，身体像天际的云，很轻很缥缈，云层深处却有一直被缚住的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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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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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紧手，指骨发出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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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在程令雪走到书案的那瞬劈开黑暗，室内明亮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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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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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面色格外苍白，唇却异常红，额间朱砂痣似要滴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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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紧紧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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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隐忍，目光却沉静得诡异，胜似深不见底的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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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手里，握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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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如病竹的手紧攥，指骨用力屈起，犹如恶龙蓄力的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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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靠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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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唤，声音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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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被闪电一照，就如被唤醒的妖邪，刀光和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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