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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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居然笑了，清润的嗓音脆弱迷离，听得人骨头都要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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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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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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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小孩似的语气温柔异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程令雪没有骨头酥麻的感觉，只觉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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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公子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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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实应道：“您想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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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肩膀微抖，又笑了两声：“我为何要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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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听出他笑里有自哂之意，她本不想干涉旁人的死活，但为了自己的安危，不得不劝：“公子慎重，以痛止痛就像饮酒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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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眉心微蹙，捏着丹丸的指稍松，淡声纠正她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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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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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淡漠如常，没了那反常的温柔，诡异的气息反而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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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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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咬文嚼字说大道理，更不会安慰人，索性伸出手：“公子若难受，可以咬属下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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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抬头，一言不发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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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没了闪电作灯，程令雪也看不清他神色，只能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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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除了喜静，还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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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他喜好说，哪怕没猜中，也比空泛的安慰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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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先去净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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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外间捏着暗器严阵以待的亭松，听到这里，亦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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