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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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放下剑与白霜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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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比他们大了近十岁，有着她和公子没有的豁达，只笑笑道：“不必道歉，你也是在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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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让她休息会，程令雪指着空空的茶壶，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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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喝得有些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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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后，公子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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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姬月恒醒来，白霜下楼招呼伙计端来洗漱用具和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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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刚消失廊外，屏后探出一个脑袋，见他在穿衣又倏地缩回，浑然只从洞中探出头的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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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子。”青年不疾不徐地理好外衫，“好了，可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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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来到榻边，看着房外的方向：“公子，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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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刻意避开白霜，仿佛两人间有了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平日亭松与他议事也如此，却从未有般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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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说不上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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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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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起眉，装着听不懂少年未尽之意，问他：“白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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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压低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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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觉得，白霜可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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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反问：“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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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出他这话是何态度。但她不通人情世故，可也不傻。白霜在公子身边更久，万一公子更信任他，她说错话会让他对她有成见，把问题扔给他：“属下不懂识人。一切听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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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挺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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